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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章 與幸存者們的初次接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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芹娘隨令狐沖來到山腳下的城鎮, 遠遠地就瞧見了一群幸存者在構建街壘。這群人望見了芹娘與令狐沖,也一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,他們面露驚容地直起身子……

“嗨, 你們是中國人嗎?為什麽出現在了這裏?”一位身材健壯得像是熊一般的中年男子, 他用英語大聲喝問道。

“沒錯, 我們是中國人……”芹娘忙用她蹩腳的英語, 磕磕絆絆地回應這中年男子:“我們是來這兒旅行的,車子昨天經過這兒拋錨了,被困在了那邊的公路上。”

“那你們遇到了那些怪物嗎?”一位面色蒼白的婦女好奇詢問芹娘。

“遇到了,它們破壞了我們的車子,我們嚇得躲藏了起來。”芹娘裝出一副極其恐懼的神情,她反問這婦女:“請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?你們誰能告訴我?”

“我們也弄不明白, 那些怪物隨著大霧驟然而至, 電話打不通了, 與外界的聯系也被一個透明罩子給隔絕了。”這位面色蒼白的婦女搖頭。

“現在我們這些幸存者成立了一個自救組織,你們要參與進來嗎?”這位面色蒼白的婦女向芹娘發出邀請。

“我需要回去與大家商量。”芹娘用一個很正常的借口推脫。

“那你們此刻來到鎮上的目的是什麽?”另一位肥胖的、身穿警官服裝的黑人老者警惕質問芹娘。

“我們的兩個孩子走丟了……”芹娘將目光望向這位黑人警官, 她期盼問道:“請問你們看見了他們嗎?他們是一個小男孩與一個小女孩, 都是八、九歲的模樣。”

“沒看見。”這黑人警官搖頭,他身邊的眾人也跟著一起搖頭。

“他們如果是昨晚走丟的……”之前面色蒼白的婦女臉露戚容地欲言又止。

“不, 他們是今天上午才走丟的。”芹娘告知這位面色蒼白的婦女。

“那他們還有希望活著,願上帝保佑他們!”這位面色蒼白的婦女, 伸手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。

“多謝你的吉言,也願上帝保佑你們!”芹娘客氣地對這位面色蒼白的婦女一笑。

轉過頭,芹娘用漢語與令狐沖交談:“他們說沒看見小綠與小黑……我懷疑這兩人去投奔妖魔了。”

“你是說他倆躲進了霧氣裏?”令狐沖猜測芹娘的意思。

“差不多吧。”芹娘也不諱言。

“那我們怎麽辦?”令狐沖舉目四望, 這山腳下霧氣的範圍仍然十分廣泛,找起來要找死人的。

“只能先回山去了。”芹娘建議。

“好吧。”令狐沖無奈點頭。

……

既然準備回山了,芹娘便也不再打算與這些幸存者們過多交談,她沖這些幸存者們揮了揮手,告別道:“我們去別處找尋那兩個孩子了,再見!”

稀稀落落地,一些幸存者們也同樣揮手回應芹娘,但大多數的人表情冷漠。

而那位面色蒼白的婦女,她倒是在揮手的同時沖著芹娘又叫嚷了一句:“請記住,在怪物面前我們都是同類!”

……

回山的路上,令狐沖疑惑地問芹娘:“最後那西洋女子與仙姑你說了一句什麽?”

“她說:我們都是同類。”芹娘意簡言駭地覆述了一遍那位面色蒼白的婦女所言。

“她這話是什麽意思?”令狐沖不解。

“她應該是希望我們早點與他們匯聚在一起,共同抵禦妖魔吧。”芹娘分析。

“這般說來,那西洋女子倒是一個好人。”令狐沖頷首,不過他很快又道:“但我瞧那西洋女子身邊的眾人,對我們卻並不是很熱情。”

“廢話!我們在他們眼中是異族嘛,再說誰又知道會隔絕在此處多久?要是時間太久了,鎮裏面糧食不夠,他們自然是要提防被我們分享食物。”芹娘老成說道。

“嗯,這對他們來講,確實是一個不得不考慮的問題。”令狐沖受芹娘提醒,他醒悟明白。

但接下來令狐沖眼珠子一轉,他莫名地又一驚一乍道:“哎呀,如此說來,那西洋女子也不見得是好人了!”

“此話怎講?”芹娘隨口一問。

“你想啊,你我既然都能夠想到糧食不足的問題,他們那麽多人怎麽可能想不到這個問題?”令狐沖反問芹娘。

“他們想到了又如何?”芹娘茫然。

“若是想到了的話,那西洋女子公開地邀請我們加入時,應該有人表示反對。”

“因為人道主義吧。”芹娘猶豫回答,“再說他們可能會以為很快獲救,所以犯不著去做惡人……”

“錯,一個群體裏面不可能人人都是這樣樂觀的,總會有一些悲觀人士。”令狐沖打斷芹娘的話,他語氣變得陰森:“人人都表現得這樣樂觀,則說明必然有詐!”

“什麽詐?”芹娘感覺令狐沖有些神經過敏了。

”我覺得是他們想把我們騙過去,以搶奪了我們的食物,再把我們當做糧食儲備。”令狐沖一語驚人。

“你認為他們要吃了我們?”芹娘霎時呆住了,呆了半晌,她盯著令狐沖幽幽說道:“大師兄你變了,從昨天開始你就變了,變得像是你的師父了。你老實交代吧,你是不是被某人給魂穿了。”

“別瞎扯!”令狐沖為自己辯白,“我才沒被人魂穿呢!我是昨晚研究了一晚上的末世漫畫書,深刻洞悉了人性的邪惡!畢竟我這個代掌門,要替大家深謀遠慮。”

……

芹娘與令狐沖兩人返回華山派之際,同樣下山去尋找那兩個家夥的小青與小白,跟隨芹娘與令狐沖身後,前後腳也回來了。

不過相對於芹娘與令狐沖兩人的空手而歸,小青與小白卻是順便抓到了一只怪物。

這只怪物的肢體像八爪章魚,但它腦袋上只有一個大眼睛,它身長近十米,是被小青與小白硬拖回來的。大約因為是離開了迷霧,它死魚一般難以動彈。

小青與小白將這只怪物丟到了華山派的演武場上,豪邁地說要請大家吃燒烤。

而華山派眾人居然也不嫌這怪物長相膈應,他們興高采烈地燒起了一堆篝火,拿著刀劍與各種佐料,就真的坐在了這只怪物旁邊,席地開吃起來。

這些狠人你切一塊,我切一塊,邊烤邊吃,吃得滿嘴流油,甚是盡興。到了最後,這只怪物的觸角全被華山派眾人吃光了,只剩下一個光溜溜的大腦袋。

這大腦袋的上面沒什麽肉,自是沒人愛吃,它骨頭又硬,刀砍劍剁不動,就被華山派眾人丟棄到了一旁。

這期間,芹娘忍著饞蟲,她倒是忍住了沒吃一口。不過等芹娘第二天一早起床,她卻驚恐地發現那怪物的大腦袋突兀地出現在了自家的院子內!

芹娘當場被嚇了一大跳,她叫起徐白襟就質問是不是他幹的好事?徐白襟一臉懵懂地被芹娘叫起床,他點頭承認這大腦袋是他搬回來的,因為他爹愛吃燉魚頭。

“這是魚頭嗎?”芹娘對徐白襟的分辨能力無語。

“章魚頭也是魚頭啊。”徐白襟辯解:“這麽大的魚頭,我爹吃了肯定大補。”

而徐白襟說到這兒時,他的聲音忽然又轉為低沈,他感傷地告訴芹娘:“我爹以前可聰明了,身為人子,見到他現在這樣子我很難受。我聽說腦袋壞了的人就要多吃動物腦袋,這叫缺啥吃啥。”

“以前我家裏窮,我能給我爹吃的腦袋都不大,所以效果不明顯。這次難得有這麽大的一個魚腦袋。小娘,你說我能不帶回來給我爹吃嗎?”

……

面對徐白襟的這一席肺腑之言,芹娘頓時大張著嘴巴無話可說了。

芹娘甚至還深深發覺:她要是幹涉了徐白襟把這個怪物腦袋餵給他爹吃,她就是一千古罪人!

無奈,芹娘只好郁悶地從側面提醒徐白襟:“襟兒啊,我們家的鍋,好像沒有能夠盛的下這顆魚頭的……”

“不妨事。”徐白襟胸有成竹地又告訴芹娘:“我等會兒就把它用鹽抹一遍,再放在院子裏風幹。然後下次我隨小娘你回去,買一口大鍋帶過來。”

“呵呵,你這法子倒是不錯。”見徐白襟考慮得如此周全,芹娘終於死心了。

芹娘違心地誇獎了徐白襟一句,便再也懶得和徐白襟說話。她拎起水桶,自顧自地去井邊打水洗漱去了。

反正徐白襟是要把這怪物大腦袋餵給他傻爹吃,芹娘暗中決定,大不了那幾天她不與徐白襟的傻爹睡在一起,她打地鋪睡在院子裏。

這樣就算傻爹吃壞了事,突然瘋癲發狂了,芹娘覺得她也來得及先跑。

……

之後,芹娘自是任憑徐白襟自己去處理這顆怪物大腦袋,她盡量不去看,求個眼不見為凈。

但隔了一陣子,芹娘還是被徐白襟發出的一聲驚叫吸引了註意力。

芹娘轉過頭,她問徐白襟道:“襟兒,你咋咋呼呼啥呢?”

“小娘,這怪物……這怪物……”徐白襟語氣裏帶著訝異,他顫抖道:“這怪物竟然還活著,它沒死!”

“你怎麽知道它沒死?”芹娘追問。

“因為它剛才對我眨了眨眼睛,還有……還有我發現它的觸手又長出來了!”

“哦?長得多不多?”芹娘聞言心中一動。

“不多,只是一小段。”徐白襟形容。

“夠炒一盤菜嗎?”芹娘興奮再問。

“應該夠吧。”徐白襟估計著回答。

“那你別用鹽腌它了,挖個坑把它倒埋在土裏,對,那些觸角朝上埋著,再給它澆點水……”芹娘徹底轉過身來,她認真地叮囑徐白襟。

“小娘你這是要把它當菜種了?”徐白襟隱約猜出了芹娘的目的。

“對,我就是這想法!”芹娘點頭。

“你昨天不是不愛吃它麽?”徐白襟有些疑惑。

“別人愛吃啊!”芹娘提醒徐白襟:“且養多了當做海鮮,半個月割一次,拿去我的世界裏可以賣很多錢呢!我們發財了。”

……

“小娘,我們這麽做是不是太殘忍了?”徐白襟還是想把這怪物腦袋給他爹吃,他對芹娘的想法挑刺。

“那你將它腌幹了,一鍋燉給你爹吃就不殘忍?”芹娘反問徐白襟。

徐白襟剎時被芹娘問住,他眨巴著眼睛想了想,開口道:“要麽我們問它吧,讓它自己選擇?”

“它是國外的怪獸,能聽得懂你的話?”芹娘覺得徐白襟在異想天開。

“我試試看……”徐白襟捧起這怪物的大腦袋,對它說道:“你要是想被我一鍋燉了,就將你新生出來的觸角往左擺,你要是想被我小娘當菜種,就將你的觸角往右擺。”

徐白襟說完,便靜靜地看著這怪物的腦袋。片刻後,徐白襟瞧見這怪物的所有觸手似乎並無什麽變化,也就是全體伸得更筆直了一些!

“怎樣,它聽懂了你的話沒有?”芹娘湊過來好笑地詢問徐白襟。

“沒有。”徐白襟沮喪地放下手中的怪物腦袋,他回答芹娘:“它既不向左擺,也沒有向右擺,它果然只是一個渾渾噩噩的怪物,沒有意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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